城中村的小巷深处,文强蹲在潮湿的水泥台阶上,指间的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脸上的疤,把手机递过来:\"问了三家,都他妈一听是北京的就不接。
远处传来醉汉的嚎叫,破败的路灯滋啦闪烁。掐灭烟头:\"我妹被那畜生\"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清晰,\"得查。
阿彪叹了口气,翻出个皱巴巴的名片:\"老金吧,虽然贵点,但嘴严。
第二天晌午,两人在汽修厂后院见到了老金。油腻的工作服下,那双眼睛却亮得瘆人。
工具箱上放着的扳手突然滚落,咣当一声砸在水泥地上。文强盯着地上溅开的油渍,想起妹妹哭红的眼睛,缓缓抬起头:\"查。
文强阴沉着脸,从钱包里抽出银行卡,拍在油腻的工作台上:\"刷。
老金慢悠悠地摸出pos机,刷了一下,机器\"滴滴\"两声,屏幕上跳出刺眼的红色提示——交易失败。
结果一样。
第三张卡,依旧刷不出钱。
文强的脸色彻底黑了,掏出手机给林微打电话:\"妹,你试试你的卡,能刷吗?
电话那头,林微正在酒店前台结账,闻言一愣:\"怎么了哥?
林微把卡递给前台,服务员操作了几下,摇头:\"抱歉,这张卡无法使用。
她又换了一张,还是不行。
文强攥紧手机,指节泛白,半晌才冷声道:\"等着,我和阿彪过去。
半小时后,三人站在银行柜台前,柜员敲了几下键盘,抬头公事公办道:\"抱歉,您的账户因涉及债务纠纷,已被临时冻结。
文强没说话,但眼神阴鸷得吓人。
文强盯着银行柜台的防弹玻璃,突然冷笑一声:\"行,玩阴的是吧?
林微冷静下来想了很多办法,最后想用舆论和法律保护自己。
法律援助中心的空调开得很低,林微却觉得后背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对面的律师推了推眼镜,眉头越皱越紧:\"林小姐,您说您是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与对方发生关系?
律师翻看着林微提供的资料,神色渐渐凝重:\"您说对方是……李胜利?
律师的笔尖突然顿住,抬头盯着林微:\"他妻子是军人?
律师猛地合上文件夹,声音压得极低:\"林小姐,您确定当时没有任何……主动行为?
林微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被强奸了,反而可能坐牢?
走出法律援助中心时,盛夏的阳光刺得林微睁不开眼。她站在台阶上,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照片里,李胜利搂着她的腰,她正笑着往他嘴里喂葡萄。
「破坏军婚罪,三年起步。要试试吗?
林微的手指剧烈颤抖,眼前一阵阵发黑
林微站在烈日下,手机屏幕上的视频只有一片黑暗,但里面的对话却像刀子一样捅进她的耳膜——
她的手指死死掐着手机边框,指节泛白。这段录音被刻意截取过,但可怕的是——这确实是她的声音。
「给你下药的同学在你家放了监控,只不过画面被一片绿叶挡住了。全天的都有,你要哪段我就给你发哪段!
林微的呼吸几乎停滞,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衬衫。
手机又来了新短信,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
「这个视频我用七万块钱买的,你要把这钱付给我。我可没表弟送别人钱财的习惯,我还要留着钱给我儿子娶媳妇那。
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他在嘲笑她。
嘲笑她愚蠢,嘲笑她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