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恶意（4k）

纲手是起来喝水的。

吴羽出去前，特意将她的左玄分身解除，她自然知道吴羽是出去弄东西吃了。

纲手翻了翻自己家冰箱，确实没有合吴羽口味的存货。喝着冰水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本来就只是想坐坐，可吴羽半天没回，也就这么等了下去。

期间，纲手转着手里的冰水瓶，想着傍晚吴羽来自己家前的那个自己的左玄分身传过来的记忆，想起他说的话—轻轻拧上瓶盖，纲手双手结印，开始琢磨忍术。

以她的年纪和经验，一身实力，早就达到了所能达到的顶峰。

不过那是在遇见吴羽之前的事了。

是在没有豪兔与八卦封印之前。

现在，自己似乎还能在往前更进一步，自己的一些术，也可以往上继续延伸，曾经只在理论上觉得或许有可能而无法做到的术的效果，如今似乎已并非绝对不可能—

“咔哒”

楼下大门的拧动声，让二楼静静修炼的纲手尖耳朵动了动。她微微一笑，放开结印的手，拧开冰水，靠着沙发，翘起腿，自在地喝了一口。

吴羽上楼走来时，竟然一身的酒气，纲手有点不喜。她虽然自己经常喝酒，但却不喜欢看吴羽喝酒，吴羽之前也一直挺乖的，不让喝就不喝。

被吴羽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刚换的短裤，纲手绷着脸不搭理，听他说原来是遇见了自来也，也没怎么在意。

吴羽又问道：“自来也的家离这很近吗？”

纲手道：“他？他以前决定游历忍界写书的时候，就把他在木叶的房子卖了，后来每次回来都是住旅馆。以他的习惯，应该是住温泉旅馆。”

吴羽惊讶道：“温泉旅馆？在村子南边吧，离这可不近涘！我靠，他好意思说我半夜地溜达到你家附近？”

纲手一怔，问道：“你们还谈到我了吗？”

吴羽嘿嘿笑了笑：“他一直在打听啊，那我就随便说说呗。”

“这小子已经知道了？，纲手心想，自来也追求自己的事，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一般也不会有谁特意跟吴羽这个年纪的八卦吧？自己的玄分身—难道吴羽是问了自己的右玄分身？

“都说了什么？”纲手语气不变地问。

吴羽一屁股坐在旁边，拿过茶几上的冰水拧开喝了一口，啧啧道：“说了他觉得你总一本正经的，还有他怎么视你为灵感女神创作小说的，还谈了我写的那些，还有我正在追求你的事，对了也不止在聊你，我们也有在探讨忍术好吧？自来也大人吹起三代目火影，比你还夸张呢，可惜召唤不了三代目的玄分身，不过好象就算能召唤，也只是个老年退化版的，可惜，可惜——“

重点是这些吗？

什么叫谈到了你正在追求我？

纲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吴羽知道她在本尊形态，会有心理包袱，果然她也就用大眼睛瞪了自己一会儿，并未接这些茬。不化妆都这么漂亮—吴羽心里嘀咕，二次元就算真人化了，也仿佛是与前世有着不同的人体规则似的，颜值普遍地更高。

明白这俩人在谈的是什么后，纲手更不去追问，转而随口问了一下酒馆的位置。

听到是哪家酒馆后，她说道：“那家也就是酒还行，饭菜一般般。下次带你去个好馆子。”

吴羽笑道：“下次是哪次啊？”

纲手似笑非笑：“主动权不都在你手里吗？我还能拦得住你召唤玄分身？”

你不粘锅是吧？

吴羽感叹道：“是啊，都怪我意志力薄弱，管不住自己，一而再地犯错！感谢慷慨的五代目火影姑姑大人，不止一次，不止两次，不止三次—好多次都不计较我贪恋美色的这点小毛病——”

纲撇过头去啐了一口，只当没听见，起身说：“不早了，睡觉去吧。”

吴羽点点头，跟着她故意跟在后面。

纲手在门口停下，拦住一副装糊涂想跟着进去的吴羽，伸手按住他胸口，指了下走廊另一端：“你走错了。”

吴羽也不以为意，于是溜溜达达，回客房去。

路上，他心想：“既然纲手说那家酒馆的酒不错，说明她以前还挺常去的啊—自来也那老小子，大半夜不在旅馆探花，不在温泉偷窥，转到这边喝酒？该不会是想着，或许能在纲手常去的酒馆碰见她，可以假装偶遇吧？，拍了拍额头，吴羽随手关上卧室门，他还没主动伸手呢，一张黑色的忍级卡就已经从虚空中递了过来。

“”吴羽接过这张“ss纲”，无语道，“姑奶奶，就这么喜欢看啊？”

空气中并没有回答。

吴羽也无所吊谓，坐到床边，竖起左手食指，“嘭”一声，床头一团白色烟雾，左玄纲手再次登场—她有些惊讶，也有些无奈，没好气道：“你真不睡觉了？”

吴羽更惊讶：“找你难道就只能是这个原因吗？”

左玄纲手老脸一红，心道此情此景，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今天修炼结束的时候，四代目主动找我，让我将他解除，他说是要将记忆返还给他本尊—的灵魂。”吴羽道，“他一个死人，灵魂关在死神肚子里不问世事，能有什么事这么要紧？”

左玄纲手狐疑地看了他两眼：“你没事找事是吧？既然好奇，召唤水门的玄分身直接问不就好了！”

吴羽道：“大半夜的在卧室召唤他，我有毛病啊？”

左玄纲手气笑了，磨了磨牙。

吴羽也冲她笑，舒服地躺了下来，抬起腿，脚趾抓着她的长腿往上磨蹭，随口问道：“我听说，只是听说哈，云隐村有什么专门的岚遁部队，岩隐也有什么熔遁部队一这岂不是说，血继限界也可以是后天学习出来的么？”

这又是召唤到了哪个云隐岩隐的忍者的玄分身？随机出来的？

左玄纲手道：“虽然名字叫什么部队，但为什么就不能是同一个血继限界家族的成员组成的呢？一开始就不要想当然。，“对哦！”吴羽拍拍额头，左玄纲也将他脚丫子拍下去，喝道：“脏不脏！”

吴羽抬脚一勾，将她勾倒，趴到身上。

他笑道：“三忍中以体术见长的纲大人，这么容易勾倒吗？”

“—”左玄纲在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滚到一旁躺着，吐出一句，“你烦不烦！”

很快，她又缓缓说：“不过，话又说回来，血继限界确实并非全靠先天的遗传，也有后天学习的例子我爷爷柱间不就是？他的木遁血继限界，就是自己修炼出来的，森之千手历史上并没有木遁的遗传。”

在吴羽说话之前，左玄纲手补充道：“但前提是一学习血继限界的忍者，本身具备“同时使用两种性质变化’的能力，也就是你所谓的左右互搏’的本事，这种素质，确实是天生的，很难后天训练出来。”

吴羽说道：“也就是说，天生具有左右互搏’资质，祖上却没有具体的血继限界遗传的忍者，相当于自带一个“白板血继’，然后看他本身的查克拉属性是什么，看情况自己搭配来修炼？”

照美冥是不是就是这么修炼的？她天生能够“左右互搏”，而且天生三种属性，所以自己搭配练出了两种血继限界，沸遁和溶遁？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更加特殊的情况。，左玄纲手翻过身，侧对着吴羽，卧室里并未开灯，但能看到她亮晶晶的大眼睛，“那就是尾兽之力——血继限界，说白了也只是一种不存在于忍者的基础五大属性的属性罢了，或许是当初六道仙人向忍界传播查克拉时，认为只需要这五种属性，就能衍生出万物性质，所以忍者只有这五种基本属性——”

吴羽渐渐明白了，伸手入怀，说道：“你的意思是，尾兽的查克拉，天生就是五种之外的例外属性&039;——例如一尾守鹤的磁遁，在忍者看来这是需要两种性质的查克拉合成才能获得的，但对守鹤来说这就是它基本的查克拉性质——”

左玄纲手按住他的手，但也没很用力制止，淡淡笑道：“你以为砂隐那些个风影，为什么一个个的都会磁遁？抽取守鹤的查克拉，研究它，分析它，适应它，那么就有可能，不通过“风遁+土遁合成”，而是直接进行磁遁性质变化’的方式，获得磁遁“

这番说法，与自来也在酒馆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吴羽愣了愣，这么说，或许老紫的熔遁，也是因为常年借用四尾的熔遁查克拉，用啊用的，自己就能上手了呗？通过同时进行火+土的性质变化，而是一步到位，直接进行熔遁的性质变化就仿佛是普通忍者单一进行火遁性质变化那样。

左玄纲手说：“不过即便如此，也并不意味着难度就更低，能够理解并运用尾兽的查克拉，本身就是很高的门坎。而且我推测，虽然不是通过合成，但本身也得具备那两种基本属性才行。”

看吴羽不说话，连手上动作都慢了下来，左玄纲手问：“你是想打守鹤的主意？”

“我是在想，九尾似乎没什么明显的查克拉属性？”吴羽道，“不过你的主意也不错。就是不知道小爱同学缓过劲来没有——你摸哪呢？不是本尊你不装了是吧？”

“废什么话！”

“哈哈——嘶！”

玄分身的记忆返回，死神腹内沉沦的波风水门的灵魂若有所思，在他身上，紧密缠绕的是一头狰狞凶恶的血红色妖狐，他们已经在这无边的黑暗空间里纠缠争斗了十三年了。

这就是尸鬼封尽这个术的危险之处一值得用这个同归于尽的术封印的，大概率是极危险、极恨的存在，然而用这个术封印对方，结果却是与对方一同在死神的肚内，永世纠缠。

相比起来，死亡只是个小小的前菜。还不如真的死了呢。

“又来了——四代目火影，那个召唤你的小子，究竟是什么人？”被尸鬼封尽封印在波风水门灵魂上的阴九尾发出凶狠的吼叫。

“”波风水门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笑道，“你应该也在我的记忆里看到了吧？你在鸣人体内的那个半身，可是很安分的，特别是在中森吴羽身边的时候。”

阴九尾目绽血丝，冷冷道：“所以我问你，他究竟是谁？”

波风水门道：“如果你能安分一点，不要打扰我修炼影分身之术，或许在我能以那种形式在外面停留更久，这样的话，说不定能够帮你弄明白这一点。你说呢？“

阴九尾冷笑道：“竟然跟我讨价还价起来了，你还真是狂妄啊，四代目——别忘了，你妻子玖辛奈是被我杀死的！”

“”波风水门脸色略沉，但并未动怒，淡淡道，“自从到了这里，你的脾气似乎越来越没那么暴躁了，是我的错觉吗？”

黄嫣，不是，黄色闪光缓缓道：“玖辛奈夺取你的查克拉后，似乎就有了和水户大人一样感知恶意的能，玖辛奈说过，那种感觉并不舒服，所以并不喜欢使这种能。”

“—”阴九尾不说话，冷冷地看着他。

“她是人柱力，身边到处都是对她的恶意。就算大家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或许在表面上不会有那么明显，或许平时玖辛奈也已经可以忽视了，但只要进入你的查克拉赋予的那种状态，这些恶意又会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淅—”

波风水门说，“就好象全世界都在仇恨自己一样，只感受10分钟都会受不了。而九尾你似乎从诞生起就活在这种环境里。无边恶意的深渊，就是一直以来你眼中的世界吗？“

“——”阴九尾还是不说话。

“难怪你一直这么愤怒。我虽然不支持，但稍微能够理解了。”波风水门淡淡道，“而尸鬼封尽隔绝了外界，你的耳边应该也安静了十三年，除了我。你来告诉我，有哪怕一次感知到我对你的恶意吗？我想，我们可以好好相处。“

他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跟自己的肩膀上那个狰狞的狐狸头握个手。

狐狸头没理他，冷冷地收回视线，化作一团狐形的查克拉，收敛了意识的活动，又或者是沉入了更深层的精神世界，不搭理波风水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