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似是而非（4k）

在今天以前，吴羽都一直以为，千代婆婆的己生转生，就是很简单的“将自身的生命力，输送给死者，使其复活”的忍术。

效果很夸张，但原理很直接干脆。应该只是这样才对。

但在右玄千代口中吐露的这个己生转生之术的原理，却让他越听越不对劲，几乎可以说是大跌眼镜了。

转移、注入生命力，确实有这样的能力，但却只是己生转生这个术的功能之一。而且只是千代他们最初开发这个术的第一阶段的成果。

“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傀儡活过来。”右玄千代淡淡地说，“傀儡又不是真人，即便得到了充沛生命力，也只是一架生机盎然的器械而已。”

她满是褶子的脸上露出吴羽看来蛮阴森的微笑：“这个术真正伟大的创举，是将【查克拉】转换为【灵魂】——！！光是有生命力，傀儡活不起来，只有具备了灵魂，傀儡才算是真正地活了过来，才能被视之为人。”

纲手眉头越听皱得越紧，呵斥道：“这样活过来的傀儡，人不人鬼不鬼的，简直是在亵读生命1

”

右玄千代冷笑道：“想不到医疗圣手也会讲这么浅薄的话。生命只要诞生了，自然会得到匹配其存在形式的自尊，谈什么亵读不亵读的？真是可笑！”

纲手也冷笑：“看来你所谓用查克拉转换的灵魂，就是天生用来服务你们砂隐傀儡部队的奴隶的灵魂了？匹配其存在形式的自尊，说得真是好听，我都忍不住想要鼓掌了。”

右玄千代不跟她辩论，淡淡道：“纲手公主又不是傀儡，更未曾做过奴隶，怎么知道那样存在的生命，不值得过呢？”

“强词夺理！”纲手冷哼。

右玄千代道：“千百年来，忍者的世界里比这残酷的事情，数不胜数。纲手公主不会连这都要否认吧？砂隐世居贫苦之地，与其让村民们在沙漠里忍受严寒酷暑，躲风暴，顶黄沙，不如想办法让没有痛苦不会挨饿更不会累的傀儡代劳。当然了，这些辛苦和不得已，就是生长在水土丰沃的膏腴之地的纲手公主无法理解的了。”

纲手嗤之以鼻：“别说的好象我娇生惯养一样。我做了四十年忍者，二十年都在战场度过，你当我没吃过苦？”

“行了行了，两位老人家别吵了，现在是让你们斗嘴皮子的时候吗？”吴羽抬手打断，面对纲手危险的眼神，回以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扭头继续问右玄千代，“我就问你，你的这个己生转生之术，能复活死人吗？”

右玄千代声音沙哑的嘿嘿一笑：“你认为呢？”

吴羽无语了：“咱能别这么戏精一样吗，面对木叶忍者你非得又唱又笑的？一把年纪了，好好说话！”

右玄千代敛去笑容，淡淡道：“己生转生之术，是为了让傀儡成活而开发的，它的原理我也全部坦白了，最关键的诀窍，就是将查克拉转换为灵魂。”

吴羽道：“我假设，你旁边这位风影大人刚死的时候，你就在旁边，且没有人打扰你一假设你就那样对其尸体施展己生转生——”

“——”右玄罗砂的脸色不大好看。

“——”右玄千代没有看他，淡淡道，“我不会救他。丢人现眼的风影，不值得我舍了这条老命。虽然年纪是大了，但我也有尚未了却的心愿，怎么能将性命浪费给他？”

“——”右玄罗砂的脸色更差了，几次欲言又止，终究忍下这口气。

“我是说假设。假设！”吴羽强调，“正面回答，别给我兜圈子装糊涂。”

右玄千代这才缓缓说道：“我对他的尸体施展己生转生，一部分查克拉转换成生命力，唤醒他身体的生机，另一部分，剩馀的全部查克拉，都会转换成风影的灵魂——”

“你难道了解风影灵魂的每一个细节？”

“蠢货！当然是根据尸体大脑里残留的痕迹！忍者的信息，可不只存在于归于净土的灵魂之中，也记录在亿万脑神经里头。”

吴羽无语道：“我好歹也是本体，讲话能不能客气点？”

右玄千代道：“年纪大了，对小辈都是这样说话的。既然是本体大人，还请体谅一下。”

纲手笑了出声，吴羽看过来，她肃容说道：“人死之后，1分钟内脑电活动减弱，3分钟内大脑细胞出现损伤，5分钟内神经元开始死亡，10分钟内大部分神经元都已不可逆地死亡，超过10分钟——脑功能全部丧失。”

右玄千代看了看她，刚想邪邪一笑，被吴羽看了一眼，淡淡地说：“纲手公主，在跟我装傻呢。你说的这些，只是对普通人而言，而且身边没有象样的医疗忍者的情况。徜若纲手公主愿意，别说是死了10分钟，死了10个小时，你也能将尸体的大脑完全复原，难道不是吗？”

纲手淡淡道：“倒也用不着我出手。木叶的医疗班就能做到。”

右玄千代懒得理五代目火影吹牛逼，对吴羽道：“忍者的尸体，大脑里因为残留查克拉，脑神经的死亡过程会大大减缓——即便不减慢，己生转生之术转化的纯粹生命力，也能修复尸体的大脑，然后根据脑神经里残留的尸体的自我认知”，注入查克拉转化为灵魂，使死者复生。”

她淡淡道：“当然了，理论上应当如此。己生转生是以命换命的忍术，老身并未真正实践过，但应该不会错。”

”

”

吴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那个复活的我爱罗其实不是我爱罗？是第二个我爱罗？第二爱？

印象中，当时我爱罗被千代复活之时，仿佛是在迷迷糊糊的梦中苏醒过来一样。倒确实是符合“尸体脑神经里残留的自我认知”——

（如图，看设置的时候吓了一跳，这描述也不知道是翻译原因，还是原文就这样。

吴羽感叹道：“这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啊。”

右玄千代道：“有什么不好说的？”

吴羽道：“这真的算复活术吗？”

右玄千代道：“不算吗？”

“或许算吧。”吴羽随口说，无意辩论。

对话似乎陷入冷场。两个不是很熟的玄分身，这有什么可说的？吴羽随手一挥，就将右玄千代与右玄罗砂解除。

右玄千代还想多观察一下呢，无奈消散。下一次再出现，她不会记得这一次的对话。

右玄罗砂是真没想到，自己真的只是被当成挖地下密室的工具人了，用完就扔啊——

吴羽伸手在纲手面前挥了挥，挥了又挥。

纲手还以为这小子想毛手毛脚呢，又不太象，纳闷道：“你干什么呢？”

“哦是本人啊。”吴羽装模作样地恍然大悟。

纲手笑了，伸手抓住他脸颊，捏了捏。

吴羽张开双手，含糊道：“这又没人，抱抱呗？”

“为什么？”纲手笑，“有你这样的徒弟吗？”

吴羽故意惊讶道：“当师父的，抱抱爱徒怎么了嘛？难道我不是亲爱的弟子吗？”

纲手眼波流转，笑而不语。

吴羽看到她胸口的项炼，忽然笑道：“说起来，自来也是因为我们这两条项炼，猜到了我们的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纲手在吴羽额头轻轻一吻，“我先回去了。”

“那我也亲一口。”吴羽说。

纲手笑了，如他所愿抱了一下他。任他在怀里深呼吸亲了一口后，轻柔地拍拍他后背，接着脸上浮现三眼脸谱，整个人如烟般在原地消散，融于空气之中。

自然一体化的维度，纲手还真有些不大好意思去看玄辉夜，忍不住回头去看了一眼，玄辉夜正好也看过来。纲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总觉得那神情似乎在问“你什么时候本人跟他做？”——

地下密室里，吴羽一个人坐了好一会儿，才同样与自然一体化，悄然离去。

没有提到千代和己生转生的名字，吴羽将大概原理简述了一下，香听罢，陷入一阵沉思。难怪吴羽刚才会突然说那些奇怪的话，原来是真的通过玄分身，得到了这种神奇的忍术。

查克拉转化成灵魂？让死者复生？

不对不对，只是看上去像死者复生——

香摇头道：“那死者真正的灵魂岂不是很可怜吗？就好象被另一个自己完全取代了一样，彻底被遗忘啦！”

吴羽笑道：“死的时候不就已经那样了吗？”

香道：“可既然有了复活的希望，当然要尽量去复活真正的那个人啊！都愿意以命换命来复活这个人了，肯定是很思念这个人，将他看做很重要的人，才会愿意的吧！如果最后只是得到一个替代品，不管是对哪一方来讲，都是很难过的吧？”

—

吴羽仰头望天：“说的是啊！”

香也学他靠着围栏，偷偷看他的侧脸，心里猜测着吴羽是不是打算复活某个人？或者，某两个人？

她当然看到过吴羽家里的全家福照片。

不过香没有问出口，静静地陪在一旁，她还挺喜欢这种安静独处的气氛的，嘿嘿。

“下次别那么大范围地使用感知忍术了。”吴羽忽然说，“很不礼貌的！”

感知忍术，也是忍术，既然是忍术，那就有查克拉的流动。

香使用的感知忍术神乐心眼，原理是制造阴性土遁的“引力子”查克拉，可以在一刹那间扩散出去极大范围。

如果是同类型的感知系忍者，是可以察觉到香的神乐心眼查克拉复盖过来的。

香撅嘴，问道：“我记得你不会感知忍术啊？你怎么发现的？”

吴羽确实不会感知忍术。

虽然开启玉兔模式，他也能在仙人之力加持下，感知大幅度增强。虽然经过蛞蝓的改造，他的所有感官都远胜普通人——但这些终究都不是忍术。

吴羽经过改造的身体，以及仙人之力都是直接增强他的身体机能，而非让他掌握了一门感知忍术。不懂感知忍术的门道，自然也会对他人的感知查克拉迟钝一些。

但吴羽是一回事，体内的玉兔本兔又是另一回事了。她作为查克拉生命，感知多敏锐啊！

吴羽没提玉兔的事，只是揉了揉香的头发。

“好啦，我会注意的。”香低声说，穿着忍者鞋的脚在地上蹭了蹭，扭着身体轻轻撞了一下旁边的吴羽，“但我感觉你在躲着我，是我的错觉吗？竟然留个影分身糊弄人，太可疑了吧？”

吴羽想了想，说道：“是吗？赶着去见女朋友，所以没想太多。”

“哦，原来是去见——嗯？！”

香点点头，猛地反应过来，大吃一惊，抬头道，“你有女朋友啦？”

吴羽道：“还在追求中。不过我觉得很有戏。”抬手张开五指，一把握成拳，“早晚给她拿下！”

“——”香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苦着脸问道，“是谁啊？我认识吗？

”

吴羽扭头看她，笑道：“干嘛这副表情？”

香皱着脸道：“你真不明白吗？”

吴羽笑了，抓住她的脸颊，轻轻捏了捏。

香的嘴唇被捏成0形，委屈巴拉地撅着，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你就知道欺负我——”她想扭过脸去，却还是被吴羽拧了回来。

香安静了一会儿，忽然道：“我以后还能找你一起玩吗？”

吴羽撇嘴道：“香同学，你似乎过于高看自己哦？人家可并不介意你的存在。”

“我介意她！”香哼哼，忍不住又问，“到底是谁啊？”

吴羽还是避而不谈，香气得给了他一拳，纵身一跃跳到楼顶，叉着腰俯视道：“我可不会放弃哦！”

吴羽仰头笑道：“加油。”

“切！”

香翻了个白眼，扭头脸上变成失落的神情，纵身一跃往相邻建筑的屋顶落去，几个起落便远“切！”

香翻了个白眼，扭头脸上变成失落的神情，纵身一跃往相邻建筑的屋顶落去，几个起落便远去，往家的街区方向离开了。

“我不介意吗？”

天台，吴羽旁边的空气里，纲手的身影悄然浮现。